大约去年八九月间,季有兄告诉我他要出版一本个人画集,还要办一次个人画展。这让我意外地高兴,说:这是一件好事啊!大凡知青兄弟姐妹有一点文艺成果问世,即使是一篇四五百字的短文见于报章,我都由衷的高兴,何况季有兄要出画集、办画展。这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啊!我表示全力支持,还说可以厦门知青文化活动组委会、厦门知青书画沙龙来主办。他说正合其意。
季有兄又说,要请我和华伟兄作序,他说华伟已答应,然而,我未推却,也未答应,那些日子我委实太忙。
不久,季有兄拿着华伟兄的序给我,我读后,真诚地表示,有此序即可。在短时间里,我真没法为之作序,季有兄甚为体谅。但,他请我为其画展写前言,我答应了。
今年一月,知青书画沙龙活动日,季有兄将刚出版的《郑季有画集》(中国书画出版社)带来,送给沙龙的同好们,诸君莫不欣喜祝贺。我对季有兄说,画展的前言我近些日子当完成。
写此类文章或有真知灼见,或有深刻印象,才不会流于敷衍,仅成应酬之事。而上述两者我皆没有。我有的,只是对包括季有兄在内的每一个知青兄弟姐妹的情感。
任何一种文艺作品的发表与展示,都是一种社会化了的行为,虽然,其作品属于作者个人,其行为却与公众联系在一起。那么,作品的发表与展示,将给社会与公众带来什么?或许,作者个人可以不必考虑太多,而评介者的言说,则不可完全个人化。
从这个角度来谈论,季有兄的画作给我们带来什么?
华伟兄为《郑季有画集》作序之题目是《人净画自净》,以为斯言甚确!华伟兄多从季有兄的佛教题材的作品来阐释,其分析评价皆很到位,能够对读者有所启示。我以为心若无几分净,是不可能画出一点的禅境的,这恐是众所认可的。因而,我更愿意从季有兄的其他题材的作品来谈论所谓”净”。
何谓”净”?无尘则”净”,是否?而人本身是一种”尘”,”尘”者若向往”净”,则必弃”尘”,弃”尘”则必把”自己”弃掉,否则,永远不净!绘画是”尘”的一种表现,以”尘”绘”净”,极难,若得几分”净”,大幸。季有兄用了二十多年的功夫,做到了,实属不易。这在非佛题材的作品里,已有所见。
季有兄非佛题材的作品,我们见到的多为古典题材,抑或高士,抑或豪杰,抑或仕女。如《兰亭修禊图》(多幅),再现当年兰亭文人学士雅集之盛况,颇引人入胜。如《关圣帝君》,把一个关公描绘得威武神勇,特别是飘起的战袍,富有动感。《赤壁赋》和《东坡品茗图》,把苏轼和周遭之山水和谐地融为一体,显示了古诗的意境,足见季有兄的用心。
上述诸图,都较为脱俗,较少”尘”之物,皆和作者自身沉浸于佛意之后,再返制古代世象有关。就个人而言,我喜欢《茶圣》和《茶圣 品茗图》:前者,茶圣与俩茶童被置于悠哉闲适的状态中,很愉悦读者;后者,茶圣与俩茶童对坐或背坐,等待品茗,趣味盎然,两画构图简洁,且无任何背景与衬物,主体非常突出,且蕴含更多的”净”,正应了”山中方七日,世上数百年”的仙境。
不少友人观赏季有兄的仕女图,都称赞有加。这一二十年,国画家画美女的大有人在,然而,厦门则少,季有兄应是较突出的一位。无论画裸或半裸或不裸的仕女图,季有兄都追求一种纯美,虽缺乏独创性,却带来一股清新之风,让人体验了几分的”净”。至此,我们可以说,季有兄的画作给我们带来一种神性与人性相融的真善美。
关于季有兄的佛像,我以为从艺术而言画得最生动的是《十八罗汉图》,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构图也好,其色调没有作者个人喜欢的那种重彩,反而令人倍感和谐和色美。而另一幅《罗汉图》,画的也是十八罗汉,重彩,却艳而不俗,画面人物皆有意趣,颇为难得。风格不同的两副画作,皆表现了一种大气,殊不容易。
我亦从小学国画,至今还非常业余,此生已不能做得更专业一些,连接近季有兄的水平都恐怕做不到。因而,对季有兄的业余得相当专业,自然钦佩。画山水难,画花鸟难,画人物更难,因而,我们周边画画的,特别是业余画画的,画人物的非常少。加之工笔费时费工费神,这样的画者更少。季有兄就显得更可贵。
我相信,季有兄的画展将给知青书画沙龙带来好的声誉,也将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一份美好的忆念。
兰亭修禊图
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
吉庆图
连年有余
郑绝尘香韵
四季有福图(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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