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太座也起床,见到房间放着两包三合一即溶咖啡,两包香片,立刻烧开水,冲咖啡品尝,提神醒脑,吃几块自备饼干,再来饮茶,甘香怡情。望向窗外,露水成珠,挂满玻璃板外,天空一片朦胧,显然气候还很寒冷。
六时许,我们下去九楼自助餐厅,享用旅馆供应的早餐。然后,返回房间准备逐一的致电联络亲友,看看手表,已经七时多了,大约各人都起早了吧,即使尚未醒来,我也顾不了,以免阻误行程。
首先拨电话给老同学冯顺好,她是我这次顺道游的顾问兼向导,知道我昨晚顺利住进旅馆,好高兴!她预约九时左右来旅馆会面,先带领我去火车站购买星期一去屏东的车票,再陪同我拜访自由侨声杂志社。
我继续致电给精心考究岭南汉文化的好友徐建安,再致电给擅长诗书画而未曾谋面的风笛诗社文友黄友佳,相约在自由侨声杂志社聚会。
依照原定计划,我夫妇准备在旅馆楼下迎接冯顺好,刚乘升降机下楼,这位老同学就踏入门口,时间恰恰好,大家都满怀喜悦!顺好和我都超过古稀之年,可幸别来无恙,体康依然壮健。我们是廿世纪五十年代在越南堤岸番禺小学的同班同学,数十载的变迁,同学们都各散东西,老态龙钟,有的已辞世永别,还能够相聚的,实属万幸,值得珍惜。顺好是我所认识最早嫁到台湾的异性朋友,听说数日前刚刚庆祝抵台四十周年,上次重逢是二○○六年,我第一次旅游台湾,眨眼间又是六年了。
我们三个,步行到附近火车站,顺好指点我订购好星期一自强号南下屏东站的车票,再买即时北上的区间车票,到台北市忠孝西路,拜访自由侨声杂志社。
自由侨声半月刊,由越柬寮等印支归侨联合主办,以免费赠阅方式发行,编辑部设在越南归侨协会内,已历经卅二年了。我是十五年前移民美国后才接触到这份报纸,是家兄周珠介绍我阅读,由台北直接寄到亚利桑那州凤凰城,间中我曾投过一些作品刊登,鉴于其篇幅有限,分布全球的读者多,让大家都有园地发表,因而较少投稿。我也有推荐给朋友们阅读,希望增加同侨的赞助,越办越好,最好由半月刊进展为周报。然而令我愕然的是与自己期待相反,新的日子来临,《自由侨声》竟退步为月刊,显然不是好现象。那么多越柬寮同侨,一份半月刊都不能维持,其中必定有某种症结,负责人应该想办法克服
,而我趁路过台湾境地,特来拜访,了解情况,以明底蕴。
星期六,本来是报社例假,恰好这个星期天有组织旅游活动,所以今天才破例开门,正好让我能顺利拜访。当顺好带领我夫妇抵达越南归侨协会时,获得编辑总召沉发先生热烈欢迎,只见好友徐建安早已在座,稍后黄友佳文友也抵达,他即时送上书画展印刷优美精装的书画诗集《笔下激电水墨涡流》,以及亲笔挥毫的草书字幅,礼物珍贵,非常铭感,等待到越南安顿后,会仔细欣赏。
对于《自由侨声》的退缩刊行,据沈编辑的解释是经费不足,书纸与印刷费可观,加上庞大的邮资,是一种沉重的负担。我提议改用普通的纸质印刷,减轻成本,只要内容充实,一定受欢迎;必要时不妨公开提醒阅报读者,莫忘赞助邮资,海外那么多同侨,困难应该可以解决。最后我受凤凰城朋友陈锦章所托,交付赞助费,我也交付一点点。
徐建安则着重自己考究的岭南汉文化,曾花费精神钻研正确的汉语音韵,数年前已制作光碟,如今希望《自由侨声》能一期完发表其论述,但因字数太多,须分期连载,老徐不同意,反而托我帮忙打字,张贴网上,让大家阅读。见他这般重视其考证论据,惟有答允,以后慢慢有空才着手进行。
谈的谈,说的说,然后拍照留念,肚子饿了,我邀请大家出外用餐,协会的人忙碌,只有沉发总编赏脸相陪,本来预算在附近的一家酒店,竟然座无虚席,沉发就提议到地下市场,品尝日本式的一人一火锅风味,毫无异议,六人就愉快的餐饮雅聚,畅快欢谈,估不到好友徐建安静悄悄地付账,令我无缘作东。
好了,筵席始终要散,大家握手告别,顺好继续陪我夫妇参观101 大楼,徐建安、黄友佳两位好友各忙各的,都说不能奉陪,沉发总编则热心地指示我们搭捷运的车站路线,就赶返协会继续忙他的工作。
今日天气不佳,阴霾密布,间歇洒下毛毛雨,参观101大楼受到影响,加上游客特多,挤满观景楼,所以我们只在里面浏览,没有购票登上高楼。接下来顺好陪我夫妇回中坜,坚持请吃晚餐,表示尽地主之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这次千里迢迢抵台,拜访《自由侨声》,聚会只有两三文友,似乎不够热闹,因我向来行事低调,很少大张旗鼓。加州的老友梁汉源提议我到台湾应该走访《自由侨声》,我已接受意见而实行,只是没有积极联系其他朋友;其实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未移民时,还在越南西贡解放报文友俱乐部当执委,有好几位归侨去越南,都曾经短暂接触过,如叶细凤、洪鼎、佟京桦等等,都曾经一餐之聚,惟续后没有交往,就无谓打扰了。也有人认为我可以风笛诗社成员名义,或越华文坛老将称号,登门拜访各大诗人、名诗刊,交流意见,联络情谊,我觉得此次私人顺道游,不符合张扬活动场景,故不愿听从,只在出发前电邮通知三数好友,如无回应就绝不重提,不再致电联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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