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如虹:不同译名的困扰

气如虹:不同译名的困扰

凤凰城 气如虹

   生活于现代社会,科技发达,交通往来便利,人们藉着种种不同的理由,移居国外,或到处旅游,于是乎,各国家、各地方的名字就经常被提起,有些惯用已趋于普遍化,有些冷门少见的会感觉陌生,这是无可避免的现象。导致麻烦的是各地方名称,都是当地人民语言的叫唤,国际上有许多不同的语言,声音差异,叫唤起来不顺口;对于普通说话,互相学习,瞭解意义,即可沟通。但是一般专有名词,包括国家城市名称,人名或某些物品,却不能以意义来解释,惟一的方法是照其音韵叫唤,是为音译。

 音译看似简单,实际也不容易,如果是使用ABC字母拼音的国家,解决这问题不难,可以将其拼音略略修改,读音差不多,就能符合本国文字使用,甚至不妨照搬原名,亦无不妥。惟独我们华人会碰到不少麻烦,因为传统使用汉字,四平八稳一撇一捺的方块,每个译名必须寻找相似的读音,而中国地广人多,各种方言有别,加上国语教育,就有很多相同的谐音,各人凭藉自己的语音翻译,没有任何部门掌管规划,未达成一致,便出现不同的译名。

 这种场合随处可见,如罗省与洛杉矶,斐匿与费尼斯克,舍路与西雅图、雪梨与悉尼等等,形成溷乱,令人困扰,有的两者经常获得使用,还不成问题,有的很久很久才出现,会引起瞎猜。好像我最近看到「舍路、波伦」这些地名,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的确困扰。一些不大出名的地方,看到多种不同译名,人们误以为是几个地方,搞乱思维。我初抵凤凰城时,阅读此间报纸,就以为图桑和祖笋是两个城镇,因为两者同时在版面刊登,原来却是一个地方。

 当年中华民国政府,很重视国际上的译名,所有国名、地名、人名,主张统一使用,少有分歧。如英吉利、美利坚、法兰西、德意志、秘鲁、巴西、纽约、伦敦厖偶尔出现差异的,有关方面决定提出规劝,只採用一个为标准;譬如柬埔寨古代叫甘勃智,金边叫百囊奔,古时的就弃用,以求划一。上世纪六十年代美国选举总统,甘迺迪和詹森这一组,竞选时各中文报纸各自翻译,出现好几个名字,乱七八糟,当选后,台湾中央通讯社立即通告採取统一译名,结束溷乱局面,这是最理想的做法。可惜中国大陆政权,总是抱持对抗心态,偏偏不愿合作,另外翻译,增加不同的译名,令人民困扰。

 只要稍为留意中国近数十年来的新闻报导,不难看出中华人民共和国统治了大陆之后,对于外国的一些译名,有意和退守台湾的中华民国唱反调,你译奈及利亚,我译尼日利亚;你称衣索匹亚,我称埃塞俄比亚;你要统一称呼甘迺迪,我偏偏称呼肯尼第,你叫川普,我叫特朗普,你叫施亚努,我叫西哈努克;甚至最简洁的电脑,硬要称为电子计算机;爱滋病很有意思,一定要用艾滋病。如此执拗,除了弄成困扰,无济于事。

 以前越南共和国时期,堤岸的中文报纸,都根据台湾中央社电讯为准则,译名能够统一,越华人士毫无困惑感,现在那种美好的环境消失,显得杂乱无章。
 我移民美国后,看到各地中文报纸,完全没有正视这个问题,同一版面涉及同一地方,有时就刊登两个不同的译名,或者在几篇文章中出现几个译名,令人啼笑皆非。有时左边的题目明明是寮国,右边的报导出现了老挝;上面谈到特雷莎梅,下面却有文翠珊,这版刊登雪梨,那版刊载悉尼,诸如此类,不胜枚举。所以,最理想还是将译名统一,国家还在分治时办不到,则地方报纸可以积极推行,把不同的译名加以修正,减少给读者造成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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