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现东方恢弘悲剧经典–《红楼梦》交响组曲诞生访谈

再现东方恢弘悲剧经典–《红楼梦》交响组曲诞生访谈

亚利桑那 慧明 
             
                    
  一部《红楼梦》小说,让社会政治家看到了权势故事,企业行政家看到的管理思路,文学家看到了才气,作曲家听到了悲情弦律,尽管老百姓只看到了缠绵爱情,扫黄监管甚至看到了少儿不宜,但
  中国有无数的文化经典,为什么偏偏一部《红楼梦》小说会让那么多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受 ?
  中国有无数的影视音乐,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音乐爱好者独为87年的电视剧红楼音乐感动?

  自然首先是曹雪芹的伟大–他用一部《红楼梦》同时演绎了一个时代的过去、现在甚至是未来的协奏进行曲,也一并征服了几代人。更为了得的是,曹雪芹以自己政治家的远见,社会学家的眼光以及文学家的笔触把这个题材变成了一个悲剧的故事,她包涵了众多中国社会传统和现在的文化元素,是一部比古希腊命运悲剧、莎士比亚的性格悲剧更具震撼力的东方悲剧史诗,让她的读者自觉或不自觉地都牵着她的红裙趋行。

  悲喜剧同台竞艺的时候,喜剧从来不是悲剧的对手。当悲剧将具有正面价值的人物放入被毁灭的社会进程中去的时候,不知底细的人还会为个别场景的喜剧色彩而欢欣鼓舞呢。犹如读者为红楼姑娘们斗酒吟诗同喜乐的时候,却没料到曹雪芹在每首诗歌后面已经隐藏了无可挽回的悲哀。每个读者都希望延续生活中的辉煌,但超前性的美丽臆想虽然符合了人们的希冀,却最终没有存活的根基。红楼的姑娘们包括凤姐都有美梦,但她们的梦纠结杂在无数内心矛盾内,于红楼大院里淋漓尽致地冲突,最终被现实的社会完全地绞杀和毁灭,任何人的美梦都没能从命运中突围。

  让更多的人憧憬美丽,也唏嘘美丽得之不易,这就是曹雪芹悲剧的力量所在。

  

               王立平(右)在演出现场接受粉丝们赠送的献花
  *继而伟大的便是王立平(王立平 中国电影家协会理事、中国国际文化交流中心理事、中国摄影家协会理事及权益保障委员会主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乐团终身艺术指导) 世上有无数人研究红学,但以笔者所见,王立平是首先读懂曹雪芹的人,他能从几百年前的小说里读出了大师真正动人心弦的悲剧情结,并通过电视剧的配曲展现出来。这个过程,王立平先生是这样叙述的:

  我自己的体会是,”一朝入梦,终生不醒”。我非常喜欢这部作品,很小的时候就读过,但未读懂,好像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甚至读得有点烦。而真正读懂曹雪芹在每一个人物背后所透出的文化与思想并深深为之感动,是在经历了挫折和磨难,对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有了切身的感受之后。

  读懂一个人本来就不易,读懂曹雪芹就更加不易。没有读得有点烦退出来的经历,就不会有再进去的惊喜和以后的崇拜。那次再进去与曹大师神交,一交就是四年,最后出来了不朽的红楼音乐。多少歌迷感叹:自己一听到”葬花吟”和”枉凝眉”就不能自制地伤感。但诸君可曾理解,这无尽的伤感是王立平在红楼里徜徉、提练甚至是饱受煎熬之后,伏在钢琴上失声痛哭,那纯文字的叙述才变成曹雪芹和自己,以及读者听众心中的弦律!他曾说红楼音乐是自己的难产儿,那种感情真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所以他说:

  ”写出好的音乐当然需要精准的技术,但最重要的还是用心去感受,只有在感情的刻画上细致入微,才能通过音乐使人物的内心刻画入木三分。”

  人称王立平先生是弦律大师,他能将人们生活中的欢快情结变成《太阳岛上》,能将放羊的小调变为牧羊女的委婉美丽。当他再次将河北的乡土小调江南戏剧鬼斧神功地嫁接到红楼曲上,相信他自己又被感动了:曹雪芹将生活中的平凡浓缩成了爱情的悲剧,王立平又给这悲剧的爱情加上了世人都能感悟的音乐符号!

  * 但谁来演绎这凄美呢。这事连王立平自己说出来都觉得不可思议:在一个九寸的黑白小电视里他听见一个美妙的声音在唱《杜鹃》,但那个歌手在屏幕里看起来就像火柴棍那么长。她就是陈力。王先生找到了她。笔者一直在想,天下歌手,专业的、美声的、学院派的这么多,为什么王教授就看中陈力了呢?也许,东北姑娘脆嗓音更能表现红楼少男少女的情怀,但更重要的是陈力天生具有解读悲剧情结的能力。陈力喜欢唱京剧,这京剧里的旦角,比如青衣老旦的老戏基本都有悲剧情节,就是花旦,虽然有俏的一面,但大多数唱段说白都是不急不慢的慢板,这对演绎红楼悲情是不可多得的能力。王立平未必清楚当时自己在为悲剧寻找歌手,但萦绕在心中的红楼悲情让他慧耳独钟陈力。

  但,那时年轻的陈力是难以解世间所有悲情的。所以王立平先生几乎是一个字一个音地为陈力解读红楼,弄得陈力感到都不会唱歌了。而且在那时,陈力又遭到人生的重大悲哀打击。剧组的人都心底担心陈力会退出演出,但她最后回来了,用别人不具备了的真情演绎了红楼。王立平教授事后无限感慨和欣慰:”这才有了以后的红楼歌曲!”

  欣赏过红楼音乐的人都会感慨王立平的红楼音乐是和曹大师的神交之作,听过陈力演唱红楼歌曲的人则完全会被她满腔惆怅的情怀所倾倒。为什么一段音乐会有这样大的魔力呢?悲剧经典的本身内涵是重要的原因,但王立平老师也为这段东方悲情故事的诞生和演绎竭尽全力也功不可抹,他有权利自信地说:”漫漫历史长河,肯定有人能够超越我的作品。但是我当时在写的时候是下了狠的,让后人想超越时没那么容易!我没给后人留太多余地!”

                    郎晓明夫妇
  *(郎晓明 美国亚里桑那大学的音乐博士,亚里桑那州图桑华声合唱团的指挥)即使没有太多的余地,那些对红楼无限热爱的音乐人也想在这有限的范围里寻找自己演绎的机会。郎晓明就是这无数人中一个执著的追求者。他曾经以自己小提琴曲《梁祝》,演绎中国传统文化,得到美国音乐界的认可,他比别人更了解中国传统经典进入世界的路径。

  搞乐器的大多相信自己的手指,他们一度认为自己的提琴就是一把会唱歌的机器,只要赋予感情,同样会像歌手那样,如泣如诉叙述音乐情怀。但当和朋友们一起组建图桑(Tucson)华声合唱团时,近距离地与天籁之声接触的时候,他几乎有点惊讶了,原来真正打动人心是人声,只有美妙歌声和乐器的无暇配合才是表现人生的最美弦律;原来《回娘家》《茉莉花》《好汉歌》《故乡》的歌声不但能唤醒人们对往事的回忆,也能牵动人内心的思乡爱情情愫。特别华声合唱团在美国当地的交响乐团的伴奏下,唱出了《陆游和唐婉》爱情的曲折和委婉,演员和观众们同时流泪时,一个新的念想开始在郎博士心底浮现:原来悲情委婉也可以这样的有力度!原来传统也可以这样地演绎!这么多的”原来”开始了华声合唱团新的追求

  *(张东晓 中山大学音乐系的讲师,美国亚里桑那大学孔子学院音乐教师)张东晓老师过去在中国组办过多场红楼梦歌曲的演唱演奏会,于美国亚里桑那大学孔子学院任教期间萌发了在美国也举办一场红楼梦歌曲的民乐演奏会的想法,让美国观众也能接受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

  对此想法实施的担心和兴奋是并存的。尽管美国有很多人喜欢中国的民乐,有些人在二胡笛子的演奏上也小有建树,但对大多数美国观众来说,中国的民乐如同他们了解的亚洲音乐一样,即便不是靡靡之音,也是委婉过头,和他们熟悉的音乐氛围大相径庭。但张老师认为,红楼音乐创作的高明在于”哀而不伤”,是一种”中和之美”。她不是用语言,而是要用”情”和”声”来打动人的。外国人多认为中国音乐就是慢,其实这是一种误解。殊不知中国音乐即使在同一首音乐中也会有”散、慢、中、快、趋”的变化,曲径通幽、渐入佳境。

  郎博士对此也有同感。音乐是没有国界的,只要找到了能够被观众接受的形式,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华和理念也一样可以为世界接受。当年如果没有何占豪、陈刚的小提琴协奏曲《梁祝》,梁祝的故事只能停留在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形式上,中国以外的观众很难知道它。如果《红楼梦》音乐会只停留在民乐队伴奏的女声”独唱音乐会”,这个作品也只能停留在有民乐队的华人聚居的地方,诸如大陆、港台、新加坡等地区,还是属于自娱自乐。

  *郎晓明博士充满激情和坚定地认为:《红楼梦》这部中国的音乐作品,是具备合唱化、交响化的底蕴的, 在形式上也是具备了在西方交响乐坛的演出条件的。《红楼梦》交响组曲如果诞生的话,她将和一切带有合唱的交响作品一样,例如贝多芬第九交响曲、马勒的大地之子,布拉姆斯、莫扎特、威尔第的安魂曲一样,以独唱、合唱、重唱以及交响乐队伴奏的形式,用作曲家的语言讲述原创欢乐或者悲怆的故事—

  如果是这样,那将是继曹雪芹王立平以后关于红楼梦的又一伟大贡献。

  合适的音乐语言是让红楼梦音乐萦绕在世界音乐舞台的关键。

  那么,是否可以采纳那种节歌式的方式来表现红楼的精粹呢?比如,让民乐团交响乐队做主唱合唱的伴奏,每首歌来个3、4分钟演唱,或者像过去合唱团表演《陆游和唐婉》那样,让交响乐团来伴奏渲染一下?作为一场节目的演示形式,这不失为一种入乡随俗的表演方式。但从音乐上说,这种为歌而歌的演奏方式会分割《红楼梦》完整的悲剧经典,给人留下支离破碎的感觉。说白了听完了所有的歌曲,可能老美还不知道红楼为何物。

  《红楼梦》悲剧故事的精粹是用任何语言来形容都不会过分的,王立平先生为其电视剧配的音乐和歌曲的悲怆美的高度同样让任何人都认为是不可企及的。但这只是中国人的心里美,世界不知道,洋人无缘感受。
  如果能将王立平先生的红楼弦律改变成交响乐,让交响乐的音响来烘托主唱的凄美和合唱的共鸣,该是怎样的效果?

  在作品没有出现之前,谁都不知道这是怎样的结果。但对郎博士来说,陈力那独特的嗓音已经在他的脑海里从交响乐壮美的和声中穿越,在云天中缭绕了!至少,美国听众会由此知道,中国也有这样一部交响乐,和《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那片土地上曾经有许多的美丽和爱情在吟唱,在欢笑和悲怆!两个人的情爱悲剧在莎士比亚笔下都能栩栩如生,为什么有这么多丰富题材的红楼不能在交响乐的协奏下走向世界?

  *擅长民乐的张东晓老师听到这个消息,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下搞大了”!因为他明白中国传统乐队的表现力。如果就红楼音乐演出而言,民乐演奏在音域、音色的融合性及音响的平衡上还是基本上能够满足中国观众的口味的,传统的丝弦乐器是很容易拨动华人的心弦的。但要引起海外华人的共鸣,特别是重口味的美国观众的共振,还得靠交响乐的震撼的壮美感觉。如果林妹妹的”天尽头,何处有香丘”的问天呼喊中和民乐的伴奏中加入交响乐的共鸣,那效果不会比柴可夫斯基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幻想序曲中的冲突逊色的。懂音乐的行家都在期待着这种效果。

  *(陈昭 美国亚里桑那大学孔子学院院长)当郎晓明博士将关于合唱团与民乐队交响乐团共同排演红楼梦交响组曲的设想给我的时候,我是既兴奋,又担心。

   曹雪芹的《红楼梦》故事和王立平关于红楼梦电视剧音乐的创造已经奠定了这部伟大悲剧的基调,但如何把这部属于全人类的作品介绍给母语为汉语以外的观众和听众,以欧美世界喜闻乐见的形式让大家接受,是一件困难很大、涉及很广的系统工程。整个演出是由独唱、合唱以及中国的民乐团、美国的交响乐团共同合作而成的。但我们感到自豪的是,孔院的员工和各界音乐爱好者在郎晓明这这样的音乐领袖的统筹指挥下,正在按部就班地克服困难,用最美丽和震撼的声音,传播这部中国传统的文学巨著的无限魅力。

   *郎晓明博士写完红楼交响组曲的最后乐章的时候,无限欣慰:我把上百件交响乐器”藏”到了王老师的音乐之后,从此,全世界任何一个交响乐团都可以演奏这个版本,王老师的红楼梦音乐和交响乐之间,再也没有隔阂和距离了!

  郎博士说得轻松,观众也听得舒心,但这个世纪沟壑是怎样来填平的呢?

  王立平老师的原谱是为电视录音而作,以民乐和弦乐为主,就伴奏而言音色比较委婉和单薄,没有交响乐队的铜管、木管和定音鼓等乐器震撼的效果。但如果脱离王老师的原来的风格,随心所欲地重新创作,那也就不叫红楼梦音乐了。所以郎博士认为:用交响乐团伴奏和演奏红楼梦,首先必须”透”老师的原谱,用整个交响乐队的乐器严丝合缝地把他的音乐意图演奏出来。

           
  这个”再创作”过程几乎历经了半年,对郎晓明也许是很幸福,但也很艰难的半年。郎晓明觉得他在这半年里做的最辛苦,也最有意义的有几件: 将红楼梦原来的15首歌/乐曲, 按照文学内容和音乐形式进行取舍,改编为三个乐章:第一乐章:《宝黛情》。选用了以宝玉-黛玉为主线的爱情故事内容。

  红楼里有人间不同的爱情观和表达爱情的方式,用交响音乐将黛玉、宝玉以及探春紫鹃袭人等不同的爱情观念,比如博爱的、自怜自恋的,单相思的、执著的甚至失去的爱情都串联起来,本身就是一种冒险的尝试。但这种尝试契合的正是悲剧经典的规律:在还未发现乌云布满天空时,小鸟的切切啜啜也有些许对未来的担心,但对未来和爱情的渴望始终是罗曼蒂克的。第二乐章:《金钗叹》。选用了红楼大观园里其他姑娘的故事情节。

  音乐犹如《叹香菱》、《晴雯歌》、《分骨肉》、《聪明累》等,展示了一种别样的悲情。交响乐的第二乐章往往是承上启下的,《金钗叹》的作用也是如此,她继承着《宝黛情》的希冀,以各种人物为线索,从各种角度呈现对现实与理想冲突的担心,在初起的乌云里展开悲剧的情节,为不果的未来打下伏笔。音乐是动听和美丽的,但悲情已经开始渲染化散。第三乐章:《葬花吟》。突出了《红楼梦》的文学主题。
 

  如同王立平老师所说,这一乐章的主题就是”天问”。这是整个红楼梦交响组曲的高潮部分。前两个乐章积累的悲剧线索在黛玉的向天呼喊中达到了极致,民乐交响乐的弦律也随着情节由蓬勃爆发。红楼情节于那一刻嘎然而止,但那震撼人心的壮美弦律却从此定格在观众的灵魂和心田—  

  华人观众对红楼梦歌曲并不陌生,但谁也没听过在每个乐章内的几首歌曲之间,没有停顿的演唱和演奏的红楼音乐。用交响手法把王立平老师不同情绪、不同形式、不同调性的歌曲有效地连接起来,使每个乐章本身成为一个完整的音乐作品,这是郎晓明博士对红楼最大的尝试和贡献。  

  但真正要表现一个完整的文学主题和音乐形象,让音乐不必每隔3分钟就被观众的掌打断,还要做很多技术的处理。郎晓明谦逊地说,这个就是该轻则云淡风轻,该重则惊天泣地,淡则”留白”,浓则”泼墨”而已。在如此淡淡的谈吐中,你看见的也许只是郎晓明把王老师的音乐,移植、改编到交响乐队上的轻描淡写,但当听完整个交响组曲,你才能真正感受轻描淡写后面作曲家的呕心沥血!才能听见曹雪芹王立平陈力等无数音乐人在红楼梦这张传统音乐的中国画卷上的浓妆淡抹!  

  《红楼梦》交响组曲另外一个重要改编就是给歌曲编配合唱。原来《红楼梦》的音乐除了《晴雯歌》是女声齐唱外,基本上是女声独唱。但如果在交响乐的伴奏下,单一的独唱有点小鸟歌唱,大象伴舞的感觉。所以,为了丰富音乐形式和音乐形象,郎晓明为其中7首歌编配了合唱。他为这部交响曲定的编曲原则是:最大限度遵守原作风格, 让所有的声部听起来都像”王立平”的,而不是”郎晓明”的;所有的合唱只是衬托和丰富交响组曲,不能喧宾夺主;统筹全盘,突出形式变化,避免单一。  组曲弦律在郎晓明心中想必早已是汹涌澎湃,但究竟会是怎样的效果呢?

  (屈宁 美国亚里桑那州图桑市华声合唱团团长)华声合唱团从组团成立到现在已经有六年的历史,先后在亚里桑那州各地演唱过中国的民歌情歌数十首。虽然往常也有和民乐团和交响乐团合作的经历,但作为交响组曲中合唱部分,与陈力和交响乐团合作这是第一次。这对全体合唱团员都是一次很幸运和幸福的过程。我感到这次我们的合唱与独唱融为一体,没有丝毫”盖”住独唱部分的。新加入的声部,特别是副旋律,也与主旋律非常的匹配。三个乐章下来,在独唱、重唱、小合唱、大合唱等多种形式中徜徉徘徊。而且在与美国合唱团合练红楼时,我们都尽情地享受到了大和声之美。  

  我们在创造历史!屈宁团长的话代表了全体参加演出的演员的心声:曹雪芹原创了红楼梦故事是第一次,王立平为红楼配乐作曲是第一次,郎晓明将红楼弦律改编成交响乐是第一次,我们今天和大师们同台演绎红楼梦交响经典也是第一次。我们不可能是最好的歌手,但我们在努力做最好的奉献。

  为这场红楼梦交响音乐会做最好的奉献的还有歌迷无限崇拜的红楼歌神陈力。

        

                     陈力(右)忙着给粉丝签名
  (陈力《红楼梦》87电视剧音乐的主唱)陈力当时录(枉凝眉)这首歌是在1984年6月19日,那时她才二十八岁,风华正茂。但在时隔二十多年后,她说自己,经历了几次病痛,在生死线上较力,身体以及各方面都不如以前了,能再次登上舞台确实是困难重重。

  但陈力对这一切很坦然,也很坚定:人在一生中选择”放下”或”承担”都是需要勇气同时付出代价,我想,无论是选择”放下”或是”承担”都是人生追求的一种境界吧。

  陈力过去为红楼梦剧配音的时候是在录音棚里的,而这次不但在40分钟的舞台上,而且和合唱团的同行在交响乐的伴奏下,确实对她本人是心理和技能的一次极大的自我挑战。陈力说:我犹豫过,思考过也担心过。但最后选择了承担。因为有(力吧)的兄弟姐妹们、有(红楼)歌迷们、支持着我,期待着我,我必须选择承担。同时也准备好了被骂。我会努力,年龄条件不比当年,但是我的真情依然,我会用真情去演唱,我会用歌声引领听众朋友们跟随我走进(红楼梦)的意境之中…….

  世上还有什么能比这真情更能感天动地的呢?

   Thomas Cockrell(美国亚里桑那交响乐团指挥)最初拿到郎博士关于红楼梦交响组曲的总谱后,也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他几乎不相信这40分钟的乐队总谱是由眼前这位来自中国的同行在半年里完成的。

  Thomas Cockrell指挥过许多交响乐队的演出,几乎演奏过世上所有的音乐名曲,但演奏这样具有东方色彩的交响乐,对他来说也是第一次。但他最终为这来自东方的悲剧魅力所倾倒,接受了演奏的邀请,指挥这台由独唱合唱民乐交响乐合奏的红楼梦交响组曲。因为他相信这部别具东方风情的爱情交响乐故事一定会得到包容多元文化的美国观众认可。

   郎晓明放下改写完的谱子、在为演出做最后一次排练后,曾经这样的感慨,:我不知道我半年来的辛苦是否值得,但我知道这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名,而是为了对中国音乐的喜爱。每一个参加演出的演员都有同样的感觉。有了喜爱才有了曹雪芹这样为红楼梦而生的文学奇才,才有了王立平这样因红楼音乐而迷的弦律大师,才有了郎晓明这样为红楼梦交响组曲而拾遗补缺的人才!才有了今天红楼歌神陈力和图桑华声合唱团、亚利桑那合唱团、图森亚利桑那男童合唱团、亚利桑那交响乐团的同台演出!

  没有对中国传统文化虔痴迷的崇拜和热爱,没有对为音乐执著献身的精神,红楼梦交响组曲是不可能问世的。

 

                王立平上台感谢几位主唱的精彩演绎

  王立平老师全程听完了排练,忍不住上台称赞,我想不到美国的孩子们能将红楼唱得这样好!这样的演出完全可以到中国巡回演出!

  让我们期待那美妙的一刻,披上华丽乐章的红楼梦用她动人的声音再次打动世界。

                   交响乐团集体向观众谢幕

                观众们全体起立喝彩 久久不愿离场

              从凤凰城赶往图桑观看《红楼梦》的部分热心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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