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如虹
「来越南,就要搵食,就要去玩!」常听到许多亲朋同样说出这些话,证明越南是个值得吃喝玩乐的地方,怪不得西贡范伍老街头经常熙熙攘攘,充斥着西方背包游客,他们不少来自欧洲各国的平民阶级,只有几天假期也飞来胡志明市逛逛,以一欧元兑换接近三万越币使用,总是感到便宜,尽情享受,痛快开支,直到荷包清光,带着满足的心情返回自己的国家,继续为生活奋斗,筹备下次的旅费。
越南在东南亚的地理位置很有利,海岸线漫长,如果当年不是战乱,和平后不错误采用包给制度,早已成为亚洲经济强盛的小龙国家。试回顾一下,即使在越战期间,也建设了规模完善的越南纺织厂,属于非常先进的工业,扬名海外;就连堤岸广肇医院所建设的殡仪馆,为死亡服务,当时也是地区内最辉煌宏伟的场所。只可惜在一九七五至一九八五的十年间,总总人为措施,让国家陷入「不进则退」的公式,落后于他国。幸好及时醒觉,自我检讨,革新思维,才扭转颓势,形成今日的进展局面,逐渐吸引众多游客。
最值得一提的,是当年不顾一切大逃亡的侨胞,如今都以体谅的心态回归故里,甚至投资建设家园;所以,现在回来的不完全是旅行者,其中不少是有任务在身,或探亲访友,或寻找伴侣,或设厂投资,或探索商情,或经营贸易。
我夫妇这次回来越南,并不是一般朋友们所想象那样子回来游玩的,主要是视察自己的楼宇,查核租房业务以及经营杂货店的情况,有些兴革事项须要亲自策划,不能完全假手属下处理。另外要办理的是协助儿子选购婚礼必需品,太座以其丰富经验提供宝贵意见,容易达成任务。还有最重要的一环,是远在澳洲的姻亲表弟妹,有的当年在越分别,相隔卅多年至今还没有会晤过,这次预约而来聚合,若不及时把握机会,「苏州过后」,再度难逢。同住于凤凰城的老襟楚荣夫妇与其妹秀卿,也排除阻碍特地请假到来相聚,亲戚如此,我们在堤岸有屋有舍,条件都顺利,当然也要到来!
我决定提早五月飞来胡志明市时,可没有料到能遇到这么多亲友,除了儿子的一对是事先安排的,澳洲十一人与老襟三人是早已预约的,其他是不约而来,有的是无意碰上,有的是凑巧相遇厖因此聚会堤城的亲友破了纪录,我进出新山一国际机场的次数,也是历年来最多的一次。
总的来说,前前后后接触到回越的亲友,以旅游观光占多数,其他个别不同任务较少。然而,无论是谁,无论干什么,无论来自何方,美国也好,澳洲也好,台湾也好,人人都把握机会旅行游览,即使逗留日期有限,也在附近的景点观光一下,尽情游乐;其中最注重是饮食方面,品尝越南美食,吃顿地道菜肴,以及特产水果。
「千山万水飞来越南,不趁机会好好玩个痛快,吃个痛快,回来干吗?」
亲友们总是振振有词,以一千零一个理由说明这最佳主意。越南地道餐饮美食,别具一格,有其吸引之处;各种亚热带特式水果,色泽亮丽,新鲜可口,价钱便宜,引人垂涎;还有各类海产,鱼虾螃蟹,蚬蚌螺蚶,烹煮煎烤,悉随尊便,任君选择。越南美食可口,海岸风光优美,游览观光有趣,加上越南美女温柔体态,婀娜多姿,都是游客喜好来越吃喝玩乐的理由。
虽然,这两年越南廉价时代已过去,,物价开始高涨,日常生活指数攀升,受薪阶级叫苦连天,尤其高档消费价格贵得可怕,令人咋舌。但一般中下等级的价码与外国相比,还算低廉,而且这里的茶楼酒馆,服务行业,大都招呼周到,殷勤待客,让人乐意光临,付账之余,不吝赏金。难怪不少民众埋怨和暗骂:「妈的!都是受越侨所累!我们明明喊贵,他们却说便宜;我们要减价,他们还要赏赐!气死人!物价显然是受他们影响而抬高的。」
论调听起来似乎不合理,细细思量确实有其因素所在。就以理发行业来说,过去都以服务民众出发点,男士理发习惯上全套是剪发兼剃面,价钱平民化,现在因应新形势,竟分开两部份价钱计算,合共至少也收四、五万越元,几乎花去普通劳工的一天工资,所以低收入者尽量节约,非到毛发刺耳地步不去修理。越侨感觉完全不同:「哗!不过两三美元,太便宜啦!」高兴地加赏小费,看在当地劳动者眼里,是不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呢!
这样的情况很难解释,各人有不同的环境,各自不同的观感,生活问题就起着完全迥异的态度;越南近年也出现很多富商,其挥霍的豪爽就让我们这等越侨退避三舍。无论如何,对于旅游越南,目前仍然畅旺,全世界许多游客,还是向往南邦的!
完稿于越南堤城二○一一年七月廿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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